在越南平均每年要吃掉400万只狗,里面除了部分肉狗外,不乏比格犬、拉布拉多、秋田等宠物狗,包括近年来热度高涨的哈士奇。
(资料图)
在越南捉狗、贩狗、宰狗是一门有利可图的生意。一条10公斤左右的狗在泰国、老挝以5-7美元的价格收购,一旦偷运出境转手就能卖到几十美元、甚至100多美元,而相当部分以各种途径流入越南。
2018年世界发展署发布报告指出,越南对狗肉的狂热需求,直接推动柬埔寨、老挝、泰国、中国等周边国家走私狗市场的爆发式增长,其中泰国、老挝首当其冲。
以泰国为例,泰国每年有大约50万只狗通过老挝被偷运到越南,有时狗肉贩子甚至撑着小船跨越湄公河,结果直接促使泰国海军成立特别巡逻队阻止非法贸易。泰国动物保护组织直言不讳地说道:该组织纯粹是个摆设,全是应对国际社会的批评,出口活狗到越南给泰国民众增加收入,他才不舍得砍掉这块肥肉。
越南法律似乎不怎么支持养殖肉狗,像韩国那样把几十条、上百条肉狗圈养起来的养殖场寥寥无几。另外在养殖场里饲养狗需要的时间和金钱远高于走私,所以尽管越南狗肉市场火爆,但养殖狗压根就未曾兴起过。这也是越南许多肉类商人、屠夫转而从事狗肉贸易的原因。越南至少1/3的有钱人从事过狗肉生意或者从事与狗肉产业相关的工作。
偷狗、贩狗的手段残忍,各种极端措施花样频出。他们会跑到大街上、农村朝着宠物狗、流浪狗下手,有时给狗打镇静剂、麻药;有时直接用钢锁套住狗的脖子,电击或用金属钳夹走。最后被装入笼子或麻袋里运送到市场、屠宰场或餐厅里,而许多在到达之前已死于窒息、脱水或挤压。部分活下来的狗在出售、宰杀之前会被强行喂食米饭、粥汤,以增加重量。
2019年一则关于越南狗贩子给狗灌水增重的视频火爆网络,引发了网友的广泛关注和激烈批评。视频中5名男子正准备把一个肮脏的塑料下水管道塞进狗的喉咙里,强行给其灌脏水,但狗的肚子此时并不干瘪,已经微微胀起。为了防止狗挣扎、逃脱,其中的2人紧紧握住狗的嘴和腿。
另外的3个人麻利地整理塑料水管,种种迹象表明他们是老手,整个过程一气呵成,没有丝毫停顿的地方。此外,被锁住的狗脖子上还戴着项圈,无疑说明它是一条宠物狗,8成是被他们偷捕来的。但就在他们把一根管子塞进狗的喉咙之前,秘密拍摄的人被发现了,视频被突然切断了。
越南市场的狗交易The dog trade in Vietnam market
2、 越南人吃狗的由来及反对声不断
越南的国土形状呈S形,南北长1650公里,但东西最狭窄处只有50公里宽,南北饮食文化存在较大差异:吃狗肉多集中在北方,南方不怎么流行。需要承认的是,北方是越南的政治、文化中心,近年来吃狗肉的风气呈现向南方蔓延的态势。
河内是越南的首都,而这里有远近闻名的狗肉一条街,巅峰时大大小小的狗肉馆不下300家,几乎每天人满为患、店铺少有停歇的时候。据说这里的店铺租金比旁边的高出数倍。即便这样还需要通过各种手段才能承租下来。不过,这一切随着2020年河内政府对狗肉市场的集中治理变得格外萧条。
河内的狗肉文化深刻影响着周围临近区县,及走出国门的越南人。像以油炸、红烧、佐料闷煮等加工狗肉的经典做法都是由河内传播出去。走出国门的越南人也把吃狗肉的习惯、文化带到了异乡他国。我国台湾已经建立了“狗猫工厂”,而目的就是满足20万越南移民工人的胃口,为避免被他人“指指点点”, 还提供电话预约、上门送达服务。
与此同时,日本每年还要从越南进口20吨狗肉,日本媒体给出的说法这些狗肉主要提供给来自越南的工人和移民,至于真相如何那就另说了,但此时越南人无疑是最好的挡箭牌。
那么越南人为何喜欢吃狗肉呢?
最有信服力的说法是1945年爆发的大饥荒,庄稼颗粒无收,为填饱肚子狗、猫都成了宰杀、果腹的对象。而后来的旱灾、越战将吃狗肉的习惯进一步强化。时至今日,80%以上的越南人吃过狗肉,11%的越南人经常吃狗肉。为合理合法地吃狗肉,减少心理压力,吃狗肉可去除霉运的说法应运而生,这和韩国人吃狗肉壮阳、滋补身体并没有本质的区别,全是借口。
越南胡志明市狗肉
但越南政府受到的国际舆论压力是越来越大,多个国际动物保护组织纷纷指责越南,甚至以减少援助逼迫越南政府采取措施。河内计划从2021年起禁止所有商贩在繁华地段、市中心售卖狗肉、猫肉,并且三年时间内关闭所有的狗肉餐馆,而给出的理由是狗肉影响越南的国际形象,令河内难以展示首都现代化气象。
但大多数越南人竟并不感到意外,因为这已经不是河内政府第一次开展类似的治理活动了,往往是雷声大、雨点小,一个已经成为本国文化一部分的东西,真不是说禁止就能禁止的。
事实上,真正令越南政府担心的还不是吃狗肉,而是因狗引发的疾病。这些走私、偷捕来的狗、猫都未经检疫、卫生状况堪忧,很容易滋生大量人畜传播的病菌,比如狂犬病、霍乱和旋毛虫等。世卫组织统计狂犬病每年造成数以万计的人感染,其中绝大部分来自亚洲、非洲,而亚洲的典型重灾区就是越南。
2007年越南国立卫生与流行病学研究所进行了一项研究指出,河内地区的屠宰场里有20%的病犬呈阳性狂犬病,更有30%的人处于狂犬病毒的潜伏期内。而在2009年的调查显示,狂犬病患者中每100人中就有2人在屠宰场被感染,其中5人曾接触过生猫狗肉。这一切均印证了我国古代的一句俗语:常在河边走,哪有不湿鞋。
多个国家组织对越南吃狗肉的治理不抱有希望,一方面是越南民众经济收入低,吃狗肉虽然不被外国人理解,但是他们改善伙食的一种途径。同时,吃狗文化早已渗透到乡间、农村,它们分散在全国各地,想要阻止他们与大海捞针无异。
那有解决越南人吃狗肉的方法吗?有且只有一个,努力发展本国经济,提高民众收入,增加肉食供给,给人更多的选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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